按理说后面还有什么才是。
可时初梦里却没了。
画面停止在少年时年要对她动手的一瞬间。
再睁眼却是一片热闹的红，空气仿佛都被这份热闹给点燃了一般。
“柳妈妈，您今天怎么了？发了好半天呆了....”
时初被楼内风情各异的女子们迷花了眼，有那千娇百媚的，有那清冷如仙的，有那乖巧伶俐的，也有那玉雪可爱的.....
这话音刚落，一个柔软无骨的女子半倒在时初身上。
这女子可谓是天生媚骨，一举一动皆有颠倒众人之感，那媚态浑然天成，真真是个妙人儿。
即便时初是个冷淡性子的女子，也受不住这温香软玉了，不由得觉得脸上发热。
而女子娇娇媚媚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像是要点燃时初似的。
“柳妈妈，怎的在发热？可是被大厅的烟火味给熏着了？”那娇嗔之音，入耳便如那妖精一般勾人，媚而不俗，是个极品。
此时她脑中浮现了一些陌生的记忆，走马观花一般的在眼前浮过。
时初已然有经验，这些记忆只会出现一遍，需要细看。
顾不得靠在身上娇软的妹子，连忙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如眉见她眉间有些许不耐烦，很是识趣的没再上去打扰。
只是拉着身边的小姐妹叙话。
“柳妈妈今日是怎么了？”
“如眉你不知道啊，还不是前些个日子那些人....”莺儿说话如黄莺出谷很是悦耳动听，这会子压低了嗓子说悄悄话，那眸子顾盼生辉，好看的紧。
来花满楼的公子哥儿也不全是寻欢作乐的，许多都有些才名。
他们花满楼，可是京城第一花楼，姑娘们个顶个的厉害。
随便出去一个，都能顶人家的头牌，丝毫不夸张。
“莺儿，你话不能说一半啊，前日我见妈妈似乎并不烦恼此事。”
莺儿推了推如眉的手，娇俏的斜睨了她一眼。
“你个小妖精，关顾着魅惑男人去了，哪儿能看出什么！”
如眉也不介意莺儿的打趣，十分妩媚的抚了抚头发，向她抛了个媚眼。
“你个死丫头，咱们一起长大的，我都受不住你个妖精！”莺儿被那媚眼勾了魂，脸上飞起些许红晕。
“好了，我的好妹妹，赶忙跟我说吧，这般吊着我，我可受不住了！”如眉撒起娇来，就连柳妈妈这种见惯了场面的人都抵不住，更何况是莺儿。
当下就做认输状，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结合那日偷听到的话。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嗓子好，叫人听了舒服，长得也不艳丽，妈妈最喜欢叫我去给那些贵人奉茶。”
如眉闻言点点头，“确实如此，妹妹的嗓音在楼里你敢说第二，无人敢领那魁首！”
被这般奉承着，莺儿也不骄傲得意，从小到大听得多了，自然而然不在意了。
“那日也是我去的。”说着声音小了许多，拉着人到角落里，还四下观望了一番。
确认无人，又才继续道来。
“那日我一进去，便知那人身份怕是贵不可言。”
如眉聪慧，这话一出，便指了指天。
莺儿懂她的意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好说，只是身边的侍卫比那些江湖人士的威势还要重上几分。”莺儿煞有其事的说道。
别看她们是些流落风尘的女子，可能在京都这地方活下来，也不单是靠着相貌。
日子长了，这识人看人的本事自然就强。
况且，她们花满楼与别家秦楼楚馆只做那皮肉生意不同。
她们分为三个院子，清倌儿在上清院，也就是她们这个院子，院里的姑娘，自小便学习琴棋书画诗酒茶，才女才子不少。
她们这些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到了年纪可以选择谢花，找个不介意的嫁娶，或是自个去另一个院子，也就是花院。
花院里的姑娘，个个精通床笫之事，能叫客人舒舒服服的走，心甘情愿的掏钱。
还有一处院子，较为隐蔽，里面全是小倌儿，各类气质的公子哥儿都有。
当然上清院也有，但统一是不留客的清倌儿。
只陪客人聊天饮茶，或是弹琴作画，极尽文雅之事。
“哦？看来地位不低？”如此一来，如眉也微微有些发愁。
别人都以为花满楼能开成京城第一花楼，必定是背景深厚的，但是她们自小被卖进楼子多少也知晓些内幕。
这花满楼全是靠柳妈妈一人左右逢源给保下来的。
谁也不知道一个年级不大的女子是怎么做到的，虽说楼里的姑娘都叫她妈妈，也没人知道柳妈妈到底多大。
她日常画着浓厚的妆容，根本看不清面容。
只是看她的皮肤便知道，那是青年女子有的肌肤。
“如眉，你也不必担心，咱们妈妈不是普通人。而且我看那架势好像还是他们有求于妈妈呢！”莺儿语气也有些低落，故意放松些好叫如眉不那么忧心。
“不如待会儿问问妈妈，看咱们能帮上什么？”她们这些人虽是清倌儿，也被权贵们看不起。
但日渐相处下来，还是有不少权贵真心欣赏她们的，也能说上些话。
“如眉！”莺儿一脸惊奇的看向如眉，声音不自觉的加大了些，厅里正在思索佳人出的对联该怎么出的书生们，都被这动听的声音吸引过去。
莺儿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几乎听过的人都记得。
被众人注视着的莺儿，娇笑着行礼后，拉着如眉上了楼。
俨然一副误入人间的小精灵一般俏皮可爱。
虽被那突然闯入的声音扰了思绪，却也是无奈一笑，继续苦思相川姑娘出的对联。
相川见俩人慌不择路跑上楼的背影，笑了笑，一时间不少人都看待了。
相川最是擅长诗句对联，楼里无人能及，外头颇有才名的许多书生都不是她的对手，比不得她的天分。
因此她一向是靠才华吃饭，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傲骨，虽不是走的清冷如仙的路子，为人却也颇为冷淡，极少笑。
今日一见，真是如雪莲盛开，沁人心脾般的令人舒适。
“诸位可是对出来了？”相川姑娘嗓音并不如人一般冷淡，反倒是透露着一股子人畜无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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