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叔父找这块令牌找了许久，如今交给你，我不需要你继承白家，你只需要拿着这块令牌调动人手，一起纳入殿下麾下便好。”

白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爷子，白家还是让二少自己拿着吧，白家有些人犯了错，不代表整个白家都有罪，在正确的人手里，白家的繁荣才刚刚开始。”

“殿下……”老人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您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拿回来，白家的荣耀也会在二少手中重现。”

“絮姑娘……”白晔看向凌天絮，凌天絮朝他微微点头，白晔立马跪在白缪风面前，磕了三个头郑重的承诺：“爷爷，您放心，白家的污点会由我抹去，我会率领白家众人，帮助公主殿下重掌天澜之疆。”

老人的眼睛被泪水模糊，看着面前的孙儿，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孙儿的脑袋，却在半途当中无力地垂了下去。

“爷爷！”白晔哭出声来，快速抓住老人的手，一边哭一边说：“爷爷，您放心，我会带着白家走向繁荣，您的仇，我也会向云家讨回来。爷爷，您走好……”

凌天絮见此，默默地收回了混元珠，看了一眼白晔，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肩膀拍了拍，没有说话，将空间留给他，自己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来到洞府外面，迦夜长身玉立，背对着她，一头银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仅仅是看这个背影，令凌天絮一阵恍惚。

真的跟即墨长黎一模一样呢。

“絮，你恨我吗？”

凌天絮微微一怔。

迦夜转过身来，血色的眸子好像两颗红宝石，非常漂亮。

“是我手下的魔物，害死了白缪风。”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凌天絮走近他，目光担忧：“迦夜，你怎么了？”

迦夜表情有些痛苦，抓了一把头发苦恼地说：“你为什么不恨我呢？”

“迦夜？”

凌天絮朝他走近一步，迦夜连忙后退。

凌天絮微微拧眉，迦夜道：“絮，你不爱我，也不恨我，为什么无论是爱还是恨，我都得不到呢？”

“迦夜，除了爱和恨，还有很多其他的感情。”凌天絮敏锐地感受到迦夜的不对劲，连忙道：“就像星染，罗胖子他们，我不爱他们，也不恨他们，但是他们很重要，对我很重要，你也是属于这一种，你明白么？”

对于迦夜，身为魔的他，对感情的理解非黑即白。

凌天絮尽可能说得简单点，能够让他明白。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迦夜抓住凌天絮的肩膀，声音带着祈求：“絮，我很羡慕即墨长黎，你爱一爱我好不好？”

我不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我不喜欢魔域那样的地方，如果你爱我，只要想到这一点，哪怕身在地狱，我也会觉得很高兴，也会甘之如饴，我愿意为了你永远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只要你爱我一点点。

“迦夜……”

凌天絮开口，迦夜却忽然害怕了。

他连忙打断她的话，别过脸说：“你不必再说了，我就不跟你回去了，魔域已经很不安稳，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说完后，他不等凌天絮回答，徒手一挥，一道裂缝在眼前出现，他快步走进去，在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凌天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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