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脑袋，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迦夜！”

“迦夜……”

是谁？是谁在叫我？

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涌动出来，如同春雨过后，万物复苏，在一点点地睁开迷蒙的双眼。

“絮？”迦夜不受控制地呢喃着。

魔神神格的眼神也在一点点地软化柔和下来。

“迦夜！“凌天絮睁开双目，从精神海当中退出来。

“……絮？”

凌天絮眼中一喜，收回手掌，迦夜的身体往前栽倒，凌天絮扶了他一把。

“迦夜？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絮，这是怎么回事？”迦夜刚刚苏醒过来的样子，脑子一时之间还没有转换过来：“我怎么回来了？“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要去找九凌，但是还没有找到，莫名其妙地好像被一股吸力给拽了下去。他分明记得他掉进了一个黑黢黢的洞里面，一直往下掉一直掉，没有办法停下来，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而他完全没有办法逃离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掉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就连现在回来也都是莫名其妙的，就跟当初掉进黑洞时候一样，完全没有征兆，突然就回来了。

“这些事情我慢慢跟你说，现在我们是在万年前，你和即墨长黎还没有分开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提前摧毁诛神大阵，避免悲剧重现。”

“万年前？”

凌天絮点点头，问：“嗯，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周围一片漆黑，完全没有光亮，无底洞，我一直往下掉。”

“混沌！被污染的混沌！”九幽的声音再次在脑海当中响起：“大儿媳妇儿，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这说明你要加快进度了，否则迦夜之前经历的，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在混沌中永远掉落，直到死亡，化作烟尘，永远消失在宇宙中。”

“大儿媳妇儿，你最好尽快解决诛神大阵的事情，还要想办法把长黎和迦夜分开来，重新回到未来才是。”九幽听到了迦夜的话之后，声音都急切了许多，提醒道：“迦夜之所以会陷入混沌，恐怕就是因为当时长黎消失在了诛神大阵里，他本就是长黎衍生出来的，应该一并被抹杀，但是因为长黎并没有彻底死透，这才有机会让你把他召唤回来，如果你不回来现在的话，无论是长黎还是迦夜，都永远不会再活过来。”

九幽的话让凌天絮心下一沉。

“所以，我还有多长时间？”

“三个月，三个月你必须解决完一切，带着长黎和迦夜回到未来。”这次是即墨在说话。

九幽：“大儿媳妇儿，我们能帮你的不多，只能在你走之后尽量修复这个时空秩序，但是你在这里要做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你明白么？”

凌天絮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两个人的无用。

“我明白了。”

“絮，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来到过去？你不是被……”赫兰斯塔娜杀了吗？

“是出了很多事情。”凌天絮接话道：“在你走了之后，出了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现在要跟我走一趟雾族，我们慢慢再说。”

迦夜跟即墨长黎，就如同是镜子里外的同一个人。

即便是即墨长黎身边亲近的人，如墨玄，也不太能够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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