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他又问，似不死心。

紫一咬着下唇，很用力，几乎都要咬破了，才缓缓的叹了口气。

“是吧，是吧。”她那声音里带着颤抖，带着不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双手紧握，苍狼头一次感受到了心跳不规则的跳动，疼，似被人掐着，戳了一个口子，那么小的一个口子，可却疼的他无法言语。

一时之间，他竟然也接不下去下一句话。

如何？

他能如何？他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时过境迁，是不是，都没差别，那么多年过去，爱他已成了习惯，其实这些天来，发现没有他我一样能活，不是吗？”

她倒是看得很淡，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苍狼难堪。

她怎能这样云淡风轻，就好似在乎的人只有他一个。

“你肚子里的孩子……”

紫一霍然坐起身子，防备的看着他，“关你什么事？”

很显然，苍狼踩到了紫一的尾巴了，惹怒了她，“你今天来除了问我的感情的事情，没有别的了吧？那正好，我也累了，你请回吧。”

她一副不想继续谈下去的架势，苍狼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握着，那温温暖暖的温度透过他掌心传来，激的紫一忍不住发颤，想要甩开却是不能。

紫一抿着唇，眉头皱的发紧，“松开。”

“孩子，是不是我的？”

“哈哈哈哈——”紫一大笑，另一只手伸出，重重的打在了苍狼的脸上。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紫一的这一巴掌有多用力，她的手都麻了，苍狼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问，“是不是我。”

“苍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不知道吗？”她唇角上扬，那眼底一片清冷。

没错，她才不稀罕他，孩子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带走。

“那天你跟伯母在医院里谈话，我听到了。”

紫一扬起手，还想要给他一巴掌，另一只手也被苍狼捉住了。

他将她拉扯进来，两人面对着面站着。

因为身高的优势让紫一的气势顿时减了一大半。

紫一仰着头，直视着苍狼，“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嘲讽我？挖开我曾经的卑劣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苍狼蹙眉，极其不喜欢紫一这样贬低自己。

“要说卑劣，也应该是我，”苍狼扶住她的腰，尽量避免她剧烈的动作磕碰到，“从五年前寒哥让我回国保护青小姐，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不堪，一个曾经活在黑暗世界的老鼠，猛然之间看见了星辰，除了仰望，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在夜深人静偷偷出来看上一眼，连正大光明走出去的资格都没有，我知道与你的差距，更知道与寒哥的差距，有时候我怨寒哥，怨恨他看不到这么好的姑娘这么伤害一个天使，可是我更加恨自己！”苍狼搂住紫一的腰不让她后退，直直盯住她的眼睛。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不回头看一看吗？可我更恨我自己，怎么就那么犯贱，明知道你不爱我，根本就不屑见到我，我还是要硬凑上去关怀去安慰，哪怕挂着另一个男人的头衔。”

苍狼一边说，一边上前，步步紧逼，苍狼突然松了手，将紫一逼至死角。

“你知道我一个人在你走过的街头，满眼都是人，可满眼都不是你是什么感受吗？”

紫一退无可退，看着他满眼腥红，突然就说不出任何刻薄的话来。

她抓住了他的手，不自觉的，那尖锐的指甲嵌入他的肉里，声音寂寥的的厉害，“就算如此，又如何，只不过，跟我一样，一样可怜罢了……”

苍狼轻皱眉头，嘴巴张张合合，却发现竟然没有一句话能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紫一……”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从来都没说过？五年前那时候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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