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念不置可否，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不怕死，但是也不敢死。自杀说的简单，其实需要的勇气有多大，没有人知道，最起码，苏余念是没有那个勇气。

凤羽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目光带着一种穿透时间的魔力。“你知道吗，阿娇和姬寻曾经是药王谷人人羡慕的一对，当初姬寻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离开了药王谷，整整一年半的时间，我是在外面遇见他的，他为了缓解心里的痛苦，还有对阿娇感情的眷恋，每想起来的时候，就用匕首在自己的身上划一刀，他不停地划伤自己，我不停的为他医治，平日里看不出来，其实他的身上早就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

苏余念默然，她很难想象得到，想姬寻那样放傲不羁的人，居然会经历过如此崩溃的事，究竟是有多痛苦，才会心如死灰，悲哀莫大于心死。

“她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想去忘记一个人，他以为时间会治愈好一切伤口，可是当他在药王谷看见阿娇的时候，他攥紧我的手，仿佛要将我捏碎一般，我知道，时间或许是一剂良药，但是不是姬寻的良药。”

姬寻在药王谷开始过着没心没肺的生活，凤羽之所以一直留在药王谷，除了想成为苏卿尘的弟子之外，还想看看姬寻的这份感情会如何收场。

姬寻那样的男子，不应该喜欢上这样的不看的女子，但是凤羽见证了这段感情的美好，也见证了这段感情的凋零，她知道，阿娇和姬寻其实是一样的人。

偏执却又是咎由自取，不可否认，阿娇师姐或许曾经是真心对待过阎西洛的，可是时间久了，便把这份感情给扭曲了。

苏余念表面上风轻云淡，笑道：“你拦下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凤羽看着苏余念的眼睛，她知道苏余念是极美的，但是苏余念最突出的美，是她的眼睛，仿佛装得下这天下，装得下万千星辰。“我要离开药王谷了。”

“你要走？”

凤羽点了点头。“这里不属于我，我在这里的意义已经没有了，药王谷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想去寻找属于我的更广阔的天地。”

苏余念是驰骋在草原上的野马，凤羽其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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