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世界本就是没有绝对的公平，连心脏都是偏左的。

“说的也对，没有谁刚出生就能够拥有成熟的思维的。哪怕是神也不可能。”

卡尔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意着千牧的观点。

和他们这些活了成千上万年的大神相比起来，千牧的年龄还是一个牙牙学语的稚儿。

“但是我是不会束手就擒的，我开创的虚空时代还未到来，是绝对不会甘心就这样死去的！”

卡尔话音一转，或许是重新获得了肉体，声音当中出现了几分不甘心的情绪，哪怕很淡。

卡尔掏出那本经常被他捧在手中的精美书本来，挥手打开，书页哗啦啦的作响。

与此同时，在卡尔的背后，空间突然之间撕裂开来，露出了一个深邃的裂隙。这个裂隙的边缘，像是被火焰烧过一样，翻涌着炽热的橘红色光芒。这种光芒强烈而刺眼，仿佛要将整个宇宙真空都照亮一般。

这个撕裂的空间裂痕在眨眼之间，它里面又张开了一小段裂缝。这个裂缝虽然不大，但是却显露出了一种恢诡谲怪的景象。这是一种光怪陆离的紫色景象，充满了神秘和未知。这种紫色的光芒，既像是深渊中的幽光，又像是梦幻中的幻影，让人感到既惊奇又恐惧。

“已知宇宙不过是诸神的囚笼~”

“唯有脱离躯壳的束缚~”

“灵魂~”

“才能永恒！”

“一起见证虚空的降临吧！”

卡尔昂首站在虚空之眼的中心以低沉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吟唱着。

卡尔的这副模样仿佛是一个十足的神棍，在召唤伟大的神降临世间，清洗一切的罪恶。

“呵，一群失败者的死而不僵的怨念，这漫长的死而不僵的纪元也是时候终结了！”

千牧见此情景不屑的嗤笑一声，将虚空当中的虚空巨兽的本质当着卡尔的面讲述了出来。

卡尔对此则是充耳不闻。

已经到了快要山穷水尽地步的他，现在除了依靠自己相信不已的终极恐惧之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而召唤虚空之影已经是自己能够掀出的最大的底牌了，所以哪怕千牧再怎么贬低终极恐惧的来历，卡尔也必须让自己相信自己是不会失败的。

否则还没有开始战斗，气就先泄了三分，即便能够胜利，也会走向失败的终局。

“哗啦啦啦~”

卡尔手中的宝典最终停留在了某一页，卡尔右手一按当前的页面，左手一挥，背后的虚空之眼顿时发生了改变。

一片火光从那深邃可怖的紫色深处浮现，瞬息之间，便冲到了虚空之眼的面前，通过虚空之眼穿破了位面之间的束缚，降临到了物质世界当中来。

伴随着这道火光突破到物质世界当中来，即便是在接近绝对零度的宇宙真空当中并且具备着抗高温特性的神体的凯莎三人也不禁感觉到一股炙热扑面而来，甚至有几分感觉到自己无坚不摧的神圣之躯快要融化了一般。

“火焰与焚烧的概念攻击吗，看来虚空巨兽的本能还保留了不少科技原理的嘛。”

千牧感受并分析着这道火光的构成之后，大手一挥，将对于虚空概念抗性较低的三位守护天使每个人身上构造出了一层金黄色的防护力场，用来抵抗虚空的概念攻击。

“不要去主动分析它的构成，那样会是的概念打击绕过你神体的层层防御，直接攻击到你自己本身。”

千牧做完这一切之后对三女提醒道。

卡尔转移过来的这道火光可并不简单，乃是一头虚空巨兽当中的霸主所发动的攻击，通过虚空引擎打开的虚空之眼转移到了物质世界当中来。

虽然这些虚空巨兽都已经是失去了理智与智慧，但是一只猴子按下核按钮都能够让核弹发射，更何况是这些更先进的文明呢。

概念打击，虚空科技对于暗能科技的碾压式打击，对于没有了解的存在能够造成无视防御的初见杀的效果。

因为当你试图理解打击所构成的概念的时候，打击就已经是锁定了你的自我概念本身。

而这道攻击所蕴含的火焰与焚烧的概念，导致了凯莎三女感觉到自己置身在高温当中，神体仿佛被融化掉了。

若不是千牧及时构建起了防护力场，那就不光光是感觉，而是真的变为现实了。

“啪~！”

千牧用右手拇指和食指交互摩擦，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来。

伴随着响指的响起，那股火光冲天，万物皆焚的火光顿时像是断了电的灯泡一般，在闪烁了两三下之后，就化作了渺渺茫茫的红色光点，最后就仿佛是散落在大地上的星星野火，忽闪了一下就熄灭了，消散在了太空当中。

“怎么可能！”

卡尔看到这个结果直接就是惊呼出声。

说实话，若是千牧直接硬扛住虚空巨兽的攻击，卡尔也不会有多么的惊讶，甚至直接无视掉这道攻击也不算出乎卡尔意料。

但是千牧直接仿佛是轻轻一碰就将高楼大厦推倒了，令卡尔根本观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攻击就仿佛是自然而然的就消散掉了。

对，自然，虚空巨兽的攻击就仿佛是沙滩上建起的雄伟城堡，但是只是手指轻轻一戳，整座城堡就轰然垮塌。

“你到底做了什么？”

卡尔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千牧，目光当中充满了疑惑不解，虚空难道在他的面前真的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每一个位面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就好像是不同的国家拥有不同的法律。”

仿佛是看到了卡尔眼中的疑问，千牧还在化解了虚空巨兽的攻击后贴心的进行了解说，“强大国家或许能够强制在另一个国家霸道一时，但是如果剥离了背后的武力支持，在强大的个体也要臣服在国家机器的面前。”

“我只是抽掉了这道攻击的能量支持，即便这道概念攻击再怎么强大，也必须要服从于物质位面的规律，而在物质界，概念无法单独显现，根本无法做到虚空位面的心胜于物。”

“原来如此，受教了！”

卡尔听完千牧的讲解之后，脸上浮现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并且对千牧微微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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