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对于现实世界的改写会被物质世界的规律重新修复回来，这一点卡尔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在抽去能量的支持之下，这份修改速度会是这么的迅速。

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人能够将攻击的能量抽离出来。

“每个位面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神河文明自从发现了暗位面就将文明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其中，而你又坚持的认为虚空才是最伟大的，实际上三者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们的自以为是罢了。”

“我们是自我的迷信者，被禁锢在，自己创造的围城里。”千牧最后如实总结说道。

凯莎曾经说过的神权主义：当文明的最终形态下，高等生命的数量已经非常稀少，而资源高度集中；以至于最后，资源集中得最多的那位，被选举为文明的最高执事，也就是被称之为神的时候；那么，这个神，就应该是最权威、最公正并且最客观的存在，即是神的旨意。因为这个神是由文明的最高智慧选举出来的。

简单地理解，一个1亿人口的国家，需要一个1000人组成的议会团，但是一个只有1000人的国家，或许只需要数十人的领导层，甚至只有1个领导者。但这1000人拥有了宇宙的最高智慧，所以他们选择的领导者必定是最高智慧的拥有者。实际上，他只要判断1000人的是非曲直。

然而，或许他治下仍然还有其他的低等文明，最高智慧者对低等文明的认识和理解，必然超越了低等文明的任何人。那么，这位最高智者即是神！神，所做出的判断，必将是最公正并合乎文明发展逻辑的，此乃神的旨意。

但是实际上真的操作起来，就会很容易的陷入到极端当中，因为没有神是真的全知全能的，而科学的进步或许需要那顶尖智慧的灵光一闪，但是在他们下面的非顶尖的学者们对于这灵光的补充拓宽也是不可或缺的。

若是把科学的进步比作是建造一座皇宫，那么神河文明科技体系就是讲其中一座宫殿建造的无比精美坚固，但是其他宫殿则是草草了事，有的甚至只盖了个毛坯房就放在那里不再关注。

神权主义主导的科研体系之下，太容易陷入到死胡同当中了。

“每个位面都有属于它自己的精彩吗~”

卡尔喃喃自语道，仿佛在问千牧，也仿佛是在问自己。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了。”

卡尔振作起精神，继续操控着虚空之眼不断地转移虚空巨兽的攻击，向着千牧四人的方向引导而去。

哪怕千牧能够随意的破解着这道道攻击，但是也是需要时间的，哪怕很短，但是能够多拖延一段时间，他就又更高的成功机率。

千牧也没有显露出别的手段，就是一直化解着卡尔转移过来的虚空巨兽的攻击，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良久之后，卡尔的脸上神色一喜，仿佛终于从非酋的卡池当中抽到了那难得的一张金卡。

而千牧则是扭过头来对着凯莎三人说道：“看懂了吗？”

凯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没想到暗能量还能够做出如此精细的操作。”

鹤熙则是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意味，“我们其实也是能够做到的，次生物引擎不就是用暗能量模拟虚空的法则做到和虚空相同的事情嘛，就是过去的我们从来没有脚踏实地的正视过我们亲身感受到的物质世界的力量，傲慢的以为自己已经穷尽了物质世界的奥妙。”

“啊？看什么？懂什么？千牧你怎么还不把卡尔杀死？”

天使彦带着大梦初醒的迷茫，用仿佛被南宫问雅摸过头的清澈眼神看向千牧。

“啪！”

“啪！”

“啪！”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相同的动作，出现在千牧、凯莎、鹤熙三人的身上，那就是右手拍上了额头，发出清亮的响声，表示出自己的头痛意思。

凯莎也是无语的看着天使彦那清澈（愚蠢）的眼神，眼线顿时拉了下来，她终于是知道鹤熙这个老baby闺蜜为什么一直针对天使彦了。

这清澈到肉眼可见的愚蠢，她从前的那个精明能干的左翼护卫到哪里去了？

还是说恋爱脑无可救药？有了男神之后，就自动的放弃了思考？

凯莎忽然间觉得还好自己选择了千牧作为天使的未来。

不然的话，按照天使彦现在的这样一副恋爱脑的样子，如果选择的是葛小伦的话，恐怕等她从死亡当中揭棺而起的时候，能不能够看到天使一族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若是没有千牧的存在，凯莎不是担心天使一族会消亡，毕竟宇宙的大趋势就是对抗虚空，而太空留下来的银河之力确实是有挑战虚空的能力。

天使文明到时候大不了就是退下王座，但是依靠和银河之力的关系依旧能够排在宇宙的前列。

但是若是当初没有选择千牧，按照超神学院那帮人反复作死的能力，招惹到千牧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银河之力作为超神学院的最终之作不可避免的会被扯入其中。

就葛小伦的那副憨憨模样，即便不想将地球拉入战争当中，也会被人忽悠着陷入到敌对的地步。

到那个时候，天使彦想必也会站在银河之力的这一边，与之为敌。

虽然这个时候的千牧处在举世皆敌的形势下，一般人都会认为千牧必然处在下风，甚至不久将亡。

但是见识过千牧遗留在实验室的那一堆恐怖武器，还有各种理论文件所蕴含的危险科技，凯莎觉得那是在打开千牧情感上的枷锁。

就说二向箔，当千牧对这个世界感到厌烦的时候，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件危险的武器解封出来吧。

反正还有别的次元空间，这片宇宙跌落到二维又能怎样？

毁灭你，与你何干！

天使文明，又与他何干？

而那个可能性下的凯莎估计也没有仰卧起坐的资格了，因为神圣之躯根本就没有将她转化成适应二维空间存在的技术，复活又从何谈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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