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尝到过一次鲜血的食肉动物么？”

瞳在饮血的时候，也会非常客气地让一让白华和妮萨，但是他们都是拒绝的。

白华和妮萨虽然不讨厌人的血、也不讨厌杀戮，不过他们基本都不会直接食用人肉饮用人的鲜血。

“我是老虎嘛，人类驯兽师都会格外注意不让自己圈养的老虎尝到人血，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狂性大发将驯兽师一起吃掉。老虎和人类相处的时间再久，也不会因为人类的一点点食物就自愿当奴隶的——说到底还是野兽啊。所以驯兽都要从虎崽饲养也是这样的一个道理，虎崽只是因为病态的教育以至于误以为自己没有反抗的力量，驯兽师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更加强大的生物、而非是主人或是朋友。一旦发现人类的血液也和其他的动物没什么区别，内心中锁着的狂性就会被激发出来了——”

白华舔舐了一下嘴唇，眼神中隐有怀念。

“白华、你的眼神……”

由于白华的眼神闪过的光过于冰冷妖异，瞳只瞥了一眼就把眼神转向了一边。

“嗯？我的眼神怎么了？”

“你的眼神就像是你好像吃过人肉、饮过人血似的。”

“嗯——”他不住地点头：“我确实。那味道很让人难忘、所以我始终在克制。营养可以淬炼出来吸收到身体之中去，可是若是再在舌尖上扩散开来，我基本就没办法在人类社会好好生存了……我现在还没有放弃离开人类社会圈子的想法——准确的说是我不想归隐山林过无趣的日子、或者是和那些还没有修炼成人形的野兽在一起。我们现在肯定没什么话聊。”

“你吃过多少人肉？”

“也没有多少——我的驯兽师在挥舞鞭子抽我的时候，在胳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那驯兽师灵机一动就让我把他身上的血液舔干净了，结果这一舔之下一发不可收拾，我就咬碎了他的头颅。吃掉了我的驯兽师之后、驯兽团一众来杀我的也被我吃掉了。”

“观众也全部——？”

“不不不，观众并没有全部被我吃掉。我只吃掉了一个。”白华从果盘中取过一只红色的大苹果，咬了一口、咀嚼苹果时慢悠悠道：“那些观众我吃人先是尖叫再是叫好，还以为是表演中一环的观众们，我还蛮舍不得动口吃掉那些小可爱的。还有个可爱的小姑娘把一张为后续的鹦鹉表演准备的100元放到了我眼前呢，一点都没觉得害怕、反而倒惹得我有点害怕了，我还以为那个小女孩是不是有什么天生神力所以才能够在我这只野兽跟前也依然神闲气定的，然后在我一巴掌拍死了那个小女孩之后我才发现那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啊、可惜可惜。所以那张100元我一直留在身上没有花——”

“你把她拍死了吗？！”

“啊啦啊啦，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啦，我只是给了她的脑袋一巴掌而已，还故意挥得慢慢的，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有躲——这就更加让我笃定了她其实不是个普通女孩的想法。结果——谁知道她那么脆弱啊，哎。我想着死了都死了、至少不要让她的尸首分离，于是她就变成了被我吃掉的唯一一个观众。”

这个故事实在是瞳生平听到的最可怕的故事，甚至没有之一。

所以她也深深记住了绝对不能让野兽沾血这件事。

“您是想到了白华王子吃掉小女孩的事么？”

“啊？您也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啊，我也是观众之一嘛。”沈单城云淡风轻地抛出一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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