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怎么这么安静？”这一路已经走了将近十天了，他们连半个杀手都没遇到，大部队那边也没听到什么声响，越是如此反常，月笙反倒越是不安，这不应该啊，当初江南一行他们可是九死一生。

“他现在没空离理我们。”凌束心里冷笑，凌风恐怕是觉得此次西北一行自己必然是死期将至，所以才没有急于一时吧。

“什么意思？”凌风在忙什么么？

“昨晚传来的消息，皇上的病情又重了，前天夜里差点连皇后都打了。”

打皇后？！不论夫妻感情如何，皇上对皇后一直都是极为尊重的，该有的体面从来都没少过，怎么可能会对皇后动手？

“难道又是因为那药？”只有这一种解释，那药一旦上瘾，再中途停用，恐怕会将人心底的恐惧与痛苦无限放大，这么多年对于皇后的不满终于让皇上的理智陷入了深渊。

“呵呵，那位雅子郡主还真是好手段啊，真是将咱们这位英明的皇帝死死的控制在了手心里。”

凌束虽然言语间充满讽刺，却也知道，这一次凌风与村上雅子也到了摊牌的时候了，皇后只怕是凌风最后的底线。这次之后她二人是和是分，对未来整个朝堂的局势都将产生影响，而他们也早就做好了那两人即将携手的准备。

他们这话没有避讳旁人，身边的这些都是他们的心腹，就连韩宝都露出了一副活该如此的表情。

顾文在后面听得一愣一愣的，皇上病了？村上雅子对皇上动的手？他们竟然都知道却不阻止？不论如何，顾文的心里还是觉得皇上就是他们应该忠于的对象。

眼看着顾文提马上前，顾言拦都拦不住，在这件事情上他明显要比顾文理智的多，在他看来，那个老皇帝也的确该换人做了。天天就想着延年益寿，两个女人就把朝堂弄得一团乱，这样的人为何还要辅佐！

“你们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因为急躁，顾文的言语间也带了些质问的口吻。

凌风十分凌厉的望了过去，这一次顾文没有躲闪。

“为何阻止？阻止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可他毕竟是皇上！”还是你父亲！下半句在凌束愈发阴冷的目光中，顾文到底没有说出口，也幸亏没有说出口，不然月笙还真怕凌束会当场发飙。除了京城而且还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完全没有必要再隐藏自己了。

“他要给你赐婚的时候，可没见你当他是九五之尊。”不愈在与她废话，凌束已然驾马前行，月笙还想说什么，却见顾言对她使了眼色，只好先行一步去追赶凌束，将顾文留给顾言劝慰。

“姐，爹将兵符给我们不止是为了帮大皇子。”

顾言虽然还不知道凌束的真实身份，但也大概猜得到凌束与皇帝并没什么亲情可言，他没有深问，可明显义父对此事也并不意外，那就是说，凌束和二皇子凌风是不同的，二皇子挣得是太子之位，而凌束要的是一击中的。

在明知这种分别的情况下，义父还是选择了凌束，那就是说明顾家已经明确的知道了这未来的风险。

“你是说爹他……”顾文难以置信，她以为父亲只是为了保住大皇子，却没想到父亲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

而凌束与月笙刚刚的谈话看来，他们对皇上的安危似乎并不在意。

凌束她不了解，月笙对党派之争的态度她也不清楚，可她爹她却在了解不过，忠君爱国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保家卫国拼上性命。那皇上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自己的父亲也做出这样的选择？

“姐，义父的选择想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理由，但我相信小姐和义父都不会做出违背百姓利益的选择。”

“我看月笙如今，都是在被那个家伙牵着鼻子走，哪里还有自己的对错。”这话她说的怨气十足，她还没有看见凌束的能力，只看到自从这次出门，凌束说的话，月笙那丫头就没反驳过，哪里还有自己的态度。

“那你是还没见到小姐真正的本事呢。”从江南武林到江南军营，小姐闹得可是热闹的很呢，再加上在京城的时候截杀索影，要是姐姐知道了连大皇子的性命都是小姐就回来的，大概要瞠目结舌吧。

“你何必跟她置气。”一路追赶，凌束听见身后的马蹄声才渐渐缓了下来。

“我没有生气，只是不知要如何跟她解释。”顾文尚且如此，这天下百姓不是更甚？他对这条路还是存在着很多的不确定的，而这中间还多了个月笙。

“她不懂没关系，全天下都不懂也没关系，我懂就行了啊，再说我还会帮你让全天下明白的。”凌束的顾虑月笙心中也有，但是他们周围实在太过繁杂，这些事他们从来没有深究过，如今看来，倒要好好的谋划一二了。

“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见她认真为自己思索的模样，凌束就不由得有些开心。

“等我计划好了再告诉你。”

等到顾文再追上来的时候，虽然还是满脸的不满，到底没有再多言，几个人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向着玉门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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